男人笑笑终于点头问道,“你家在哪?”
“雨花区康乐路。”
“哇,好远。”
“我会给你车费的,只要你别半路丢下我。”
男人笑笑,“当然不会。”
两人坐在车上,男人自我介绍,“我叫卞嘉好,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戴乐瑟。”
她说。
然后那个自称卞嘉好的男人没再说话,她知道她现在看起来肯定像个疯婆子一样,满身酒气不说,偏偏还光着脚,衣服也脏兮兮的。
她觉得既然受了他恩惠,那起码得对他表示一下尊重,于是便说道,“你别看我这样就以为我是疯子,其实我是昨天在一家饭店喝醉了,那饭店的人把我扔到路边睡了一夜,我的鞋子才会不见的,如果是平时,我是个干干净净的人。”
“嗯,看得出来你一点都不疯。”
卞嘉好应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刚才在路上就是因为认出了她是昨晚的那个醉酒女客人他才好奇地减慢车速想要看看她样子,却没想到他这车速刚减慢,她就不要命似的冲出了路中间,幸亏他煞得住车,不然现在她应该不是坐在这车里,而应该是血淋淋地躺在车尾箱了。
他怎么会看不出她想寻死,但他就是要装傻充愣,让她没机会再寻死。
不过说实话,他这么做除了因为心底那么丁点的恻隐之心外,还因为这女的虽然穿着邋遢了点,脸蛋倒是蛮好看的,是他喜欢的类型——皮肤白,眼睛也大,关键是那嘴唇太性感,只要一说话,就像鲜红的樱桃不停碰撞在一起,让他看得差点失了神。
把戴乐瑟送回到家楼下时,戴乐瑟给了卞嘉好一百元车费,卞嘉好以没有零钱找赎为由,要了戴乐瑟的微信号,说到时转账给回钱她,就这样他顺利抄了她的牌。
戴乐瑟回到家,打开门,里面一片狼藉,很明显,那人已经收完行李走了,她走进房间,床上凌乱一片,只是看一眼她也觉得眼睛刺痛。
她和李厉勋谈恋爱六年了,还有几个月他们就准备结婚了,可偏偏昨天,她发现他出轨了,还是在这间屋里的这张床上。
初识李厉勋是在大学社团组织的联谊会上,李厉勋长着一张憨厚老实的脸,对着每一个人都是微微一笑,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戴乐瑟一向对暖男情有独钟,瞬间就对他产生了好感。
她主动找他聊天,两人出乎意料地聊得很默契,还有很多共同爱好。
此后,两人经常相约一同出去玩,一来二往便自然而然地熟悉了,后来便水到渠成地在一起了。
她热爱写网文,断断续续写了几年却一点成绩都没有,为了有更多的精力去坚持自己的理想,她任性辞掉工作选择全职写文。
因为这个不合常理的决定,父母没少责备她,但李厉勋却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支持她,鼓励她,他说,“你真的很勇敢,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可以为了理想而百分之百的投入,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乐瑟,你一定要坚持写作,没生活费就问我拿,我永远都会是你强大的后盾,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只管往前冲。”
那时的她被这一番话感动得稀里哗啦,是啊,任谁遇到这样一个无条件支持自己理想的男朋友都会动容吧。
她不止一次认为,她这一辈子非李厉勋不嫁了,因为她觉得他们两个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互相为对方而存在。
但可笑的是,在就昨天,六一儿童节这天,她忽然收到一条短信,说李厉勋在笠翁的晚餐预订成功了,请准时到达用餐。
在这座城市生活的人都知道笠翁,那是一家独具一格的高档餐厅,想要去那里吃一顿饭必须提前预订,而预订的难度堪比大学抢选修课,春运订火车票。
所以,李厉勋能够订到笠翁的一桌饭来与她一同庆祝六一,那简直就是天大的惊喜,喜得本来说好要回家陪爸妈一起吃中午饭的她中途改变了主意,她穿了有生以来穿过的最短的裙子,穿了最细的高跟鞋,拿着自己亲手做的六一儿童节小蛋糕,想要突现出现在他们一起同居的那间出租屋里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可是当她悄悄打开屋门的时候,从卧室里传来的女人的娇喘声,急速的,诱人的叫声像带了刀锋,每一声传过来都像在她心上划开一道伤口,那种刺痛的感觉她永远都忘不了。
聪明如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声音是什么声音,如果她能够鸵鸟一点,只要没亲眼看到就可以当作那是他正在观看的某些小片子的声音,转身离开当做一切都不知道,那她未必会失去他。
可她终究无法忍住,她放下小蛋糕走到房门前,床上纠缠至深的两人太过投入,甚至没发现她的存在。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她印象之外的李厉勋,他一边粗鲁地干着身下之人,一边暴躁地讲着各种不堪入耳的粗言秽语,他甚至还问女人,哥哥的粗不粗,硬不硬,你爽不爽啊!
女人自然是百般奉承,李厉勋听得身心舒爽,狠狠拍了一下女人屁股,笑道,骚娘们,这钱花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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